勿忘国耻 讨还公道

  今天是“八一五”日本投降纪念日。
  57年前的这一天,疯狂践踏中国领土的日本侵略者宣布无条件投降,中华民族第一次取得了近百年来抗击外强入侵的辉煌胜利。
  勿忘国耻,警钟长鸣!
  在1931年日寇悍然发动“九一八”事件以后的14年间,神州遍地暴行肆虐,大江南北生灵涂炭。据不完全统计,在侵华日军的屠刀下,中国死伤人数3500万,其中就有众多同胞惨死于日寇的细菌战实验基地和细菌战实战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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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菌战诉讼中的两位女性

  新华网湖南频道8月27日电 (记者丁文杰)侵华日军细菌战诉讼中,有两位中国女性始终是最得力组织者,她们是中国原告代表团团长王选和常德地区负责人陈玉芳。    

           细菌战让她们结缘

  今年已经50岁的王选女士1977年从杭州大学毕业后,在家乡当了8年中学教师。1987年,王选留学日本筑波大学,毕业后到她丈夫的贸易公司担任海外特派员。1995年8月3日,一则关于日军细菌战的报道改变了她的生活轨迹。这则日本共同社采写的消息说,首届731部队国际研讨会在中国哈尔滨召开,其中提到王选父亲的家乡——浙江省义乌市崇山村,3个村民代表就当年日军实施细菌战向日本政府提出谢罪并赔偿。报道还提到,参加会议的几名日本人将赴崇山村调查。

  “崇山村,我的老家!”王选看到这里一下子跳了起来,她很快与这些日本人取得联系,并说“崇山村就我一个人在日本,只有我才能准确地把崇山方言翻译成日语”。就这样,她义无返顾地加入到日本细菌战调查团。由于王选本人也是细菌战受害者家属,1997年,中国第一批原告起诉时一致推举她担任原告代表团团长。

  “第一次见面时我对王选有敌意,觉的她和几个日本人在一起,看不顺眼。”陈玉芳女士说。当时是1996年9月,在常德市对外友好协会工作的陈玉芳女士接到上级任务:接待几名日本人来调查细菌战受害情况。陈玉芳说,当时来的是一濑敬一郎律师等一行9人,王选是翻译,不是调查团成员。当时自己不知道细菌战是怎么回事,为了寻找受害者亲属,她和王选等人挨家挨户打听,到老居民区找了五六个人,有的是受害者,有的是见证者,老人们对当时的情景记忆犹新,悲愤不已。

  当时日本律师表示愿意为死难者打官司,陈玉芳一口就答应下来。从那以后,在对细菌战的调查诉讼中,陈玉芳逐渐消除了对王选的敌意,直到后来,并肩作战,结成深厚的友谊。

           直率、真诚、容易感动

  记者第一次见到王选女士是今年5月份,当时,日本律师、老兵、教授、大学生等一行组成的访问团到湖南省常德市访问,王选也随团到访,只见她习惯地背着一个偌大的牛仔旅行包,风风火火的样子,介绍过后,她从包里拿出一叠很厚的有关细菌战诉讼的资料递给记者。
  给记者留下最深印象的是访问团举行一个细菌战诉讼的报告会,一些原告对这场官司逐渐失去了信心,不停地向日本律师提问:“要是一审败诉了怎么办?”还没等律师回答,王选总是抢过话筒,大声嚷道:“这是咱们中国人自己打官司,自己的官司要自己打,问日本律师干嘛!”

  王选对记者谈到这几年的坎坷经历时说,她最深刻的体会是,中国人的事情要中国人自己来做,不能靠别人,也不能有幻想,但是对正义,始终要有坚定的信念。

  陈玉芳女士同样有着倔强的性格,但她的感情却十分脆弱。“我面临的受害者90%是农民,调查的时候我们不要他们出一分钱,每年开一两次情况汇报会,来回车票、餐费、误工补助等都由我负责解决。我们的调查人员20公里以内骑自行车,自带干粮,前几年的确非常辛苦,这几年稍微好了些。”

  “只要有人谈细菌战诉讼,我就感觉到非常亲切。”陈玉芳说。今年六七月份,湖南省常德和长沙市的38万名学生签名声援诉讼,70多本签名册,装了满满3个大纸箱,日本律师要求8月初要送达日本法官。7月18日,陈玉芳找到邮局,打听到发特快专递需要9000元,后来邮局职员想办法,结果花了2000多元发航空邮寄。邮寄的时候,陈玉芳在箱子上写了一行字:“箱子里装的是38万人的签名,声援细菌战诉讼,必须在8月1日之前送达。”

  8天后日本律师打电话说签名册收到了。“速度如此之快是我所没有想到的,以前都得花个二、三十天,这说明中国有很多人支持我们。”陈玉芳一直为此而感动。
  
          一颗跳动心,满腔爱国情

  王选女士是细菌战受害者家属,她时年13岁的叔叔王海宝死于那场灾难。1969年,王选作为知识青年,从上海下放到崇山村,和村民们一起生活了近四年。“末日般的鼠疫灾难、强奸、抢劫、放火、活体解剖,无恶不作的日军罪行,深埋在村民们记忆中。是我,一个农民的子孙,在青少年时代,从村民们那里受到最好的历史和爱国教育。”

  王选始终强调,民间赔偿是日本政府向人民谢罪的一种合适方式,打这样的官司,对中国受害者来说,绝不是为了赔偿多少钱,主要揭露历史真相,讨还历史公道。在日本的10多年里,王选切身感受到,在中国差不多的人都知道战争中日军的种种暴行,而在日本差不多的人都不知道。

  陈玉芳的家人都不是细菌战受害者,但是她依然为之呼号奔波,其中还受了不少委屈。陈玉芳在调查中感受到,细菌战给受害者亲属和后人留下的心灵创伤是几十年也抹不平的。她告诉记者,有一中学生在细菌战中11口家人全部死亡,别人为了给他“冲喜”,帮助娶了个媳妇,但没有亲人的他一直郁郁寡欢,30多岁精神错乱,媳妇也受影响,生的儿子都性格孤僻。

  去年4月份日本律师提出几次开庭都稀稀拉拉没几个人,原告方能否在12月份开庭的时候,组团到日本宣传演讲?陈玉芳当即挑起这一重任,召集了10多人到日本进行了10多次演讲,律师非常高兴。陈玉芳说她的演讲是《中日友好的前提》,开始演讲的时候,大概有30多人,最后一次演讲时,居然有七、八十人,连走廊里都站满了听众。(完)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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